“孤瞧柳公子对宫里的规矩不太懂,就好心教教,”顾岑元问他,“这才是见到孤之后该行的礼,柳公子可记住了?”
柳如柏以前顶着侍郎公子的身份,京都里上层的公子哥瞧不上,不带他玩,因此他对顾岑元和陆世的事情只有耳闻,并没有见过真人,也没往那方面想,只在奇怪顾岑元的阴晴不定。
柳如柏摸不准顾岑元落他面子的想法,闷声道,“记住了。”
“如此,柳公子就为刚刚没行对礼好好给孤道个歉吧。”
“噗。”陆世在一旁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如柏这才反应过来,顾岑元这是用他刚才说的话来治他。
他刚刚让这个人磕头道歉,现在顾岑元就让他磕头道歉。
明白归明白,柳如柏也不敢不从,咬着牙,“在下行礼不周,多有冲撞,还望殿下宽恕。”
顾岑元朝陆世挑眉,口型问他: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陆世摇摇头,他在意的不是柳如柏对他颐指气使,而是想到了柳如烟。
柳如烟是扎在萧冼心上的一根刺。
顾岑元接收到眼色,也不多做纠缠,走到陆世身边,揽过人就走了。
等到脚步声渐远,那些公子哥才互相搀扶着起身,柳如柏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他看向朱子建,问,“朱兄,和殿下同行的那位是?”
朱子建以为柳如柏要拿陆世出气,赶忙劝道,“柳兄,那位可万万动不得!”
“哦?”柳如柏任随从替他掸去身上的灰尘,疑惑道。
“哎呀,”朱子建急的不行,附在柳如柏耳旁,讳莫如深道,“那可是殿下的眼珠子……殿下去皇陵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我话只能说到这,柳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