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心里恨不得把自己埋地缝里,面上丝毫不露,拱手,云淡风轻道,“在下知道了,有劳公公。”
陆世同顾岑元在京都的传闻传的什么样儿都有,一年前宫里的事情压的死,坊间虽不清楚内里,但见最后的结果是陆侯爷辞官回乡,太子被贬守陵,便跟着唏嘘不已,硬生生脑补了一场凄惨哀绝的旷世情缘。
编的戏折子更是闯出了京都,在大江南北传唱着,真假难辨,不过却都有一个共通的点——陆侯爷是太子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小内监哪敢受这个礼,侧身避开,“陆少爷言重,这是奴才份内的事儿,陆少爷若没事,那奴才就先回宫复命了。”
顾岑元脸皮赛城墙,陆世比不得,也不想同他比,他对小内监道,“那便劳公公也帮我捎句话,就说我今日去找萧将军到禁军大营好好练练身体,叫殿下千万不用担心。”
小内监喏喏应下,回宫复命去了。
陆世再没心思打拳,在后院走了好几圈,越想越气,出了太子府,径直奔向将军府。
杜维不敢任陆世乱跑,也不敢挡着,一路跟在后面。
萧冼昨日醒了昏,昏了醒,足足折腾到后半宿才睡着,顾云启帮他告了假,陆世来的时候他刚起。
陆世瞧着他异常怪异的步子,一脸复杂,“你这是……”
“咳咳,”萧冼扶着门,用力咳了两声打断陆世的话,掩饰道,“我,我拉裤子太用力……兜着了。”
陆世的视线从萧冼不自然的表情扫过他微红的耳廓,再定睛于整体的扭曲姿势,心中有数,啧啧摇头感叹。
萧冼被他看的面红耳赤,忍着下半部分的热辣痛感,一边在心里把顾云启吊起来打了一顿又一顿,一边推着陆世往前院走,嚷道,“饿死了,先去用午饭。”
“没错没错,不吃饭多坏事儿啊。”陆世笑的十足的顾岑元相。
萧冼:“……”
萧冼崩溃,这一个个的没完没了是吧,他收回推陆世的手,夹着腿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