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急上心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字,他不敢再耽搁,当即推门而入。
入目是在一片火光中染血的白衣。
身穿白衣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静,缓慢回过头,错开一步身位,只见倒在地上的长兴候胸前还在涓涓的渗出鲜血。
沈陵渊额角脖颈青筋暴起,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爹!”
可实际上他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沈晏清回过身与崩溃的沈陵渊对视,一双浅色桃花明眸却没有了往日和善,只剩下冷漠与杀意。
他握着剑一步步向沈陵渊走去,长剑尖端正流淌着一滴滴滚烫的热血。
长夜渐去,东方既白,黎明的曙光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少年倏地睁开了双眼。
细密的汗珠爬满了沈陵渊的额头,他的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额角青筋若隐若现,眼神空洞,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仿佛刚才梦中的一幕幕真的就发生在他眼前一般。
“是他,害死了了父亲……”
沈陵渊嘴里不住的喃喃着,脑海中闪过长兴候的死状,他下意识的抓向胸口,并没有洞,反而抓住了一块硬物。
他沈陵渊猛然低头,目中渐渐清明,一块质地通透的圆形玉环瘫在他手心,上面还拴着一条带有血字的布条。
“这是,骁哥留给我的?”沈陵渊一边说着一边急切的将布条摊开,只见上面有九个血字。
“用此物,沐春阁,寻花楼。”
沐春阁?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