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沈陵渊抬起头,这事儿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
“不就是要杀沈晏清吗?怎么?难道只准你们有任务,我就不能有了?”
六人又互相对望了一眼,这回是气喘吁吁的十三说话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沈陵渊心中颇为无奈,这些人怎么死脑筋:“别管我是谁的人,多个敌人不如多个帮手的道理你们应当清楚。”
十六看了看默默不语的大哥和大姐,眼睛眨眨:“可,可你无凭无据的,要我们如何相信你!”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沈陵渊思索片刻道,“不如我将侯府的地图画给你们如何?”
-
日头西斜,伶人馆的苦力们干完活各自回房,沈陵渊躺在床上,头枕在双臂,盯着窗外焰红的晚霞出神。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一个黄昏,父亲难得忙完政务来陪他过生辰,还送给了他一张弓。
小沈陵渊高兴坏了,兴奋的对长兴候说:“以后我也要像父亲一样骑战马,战北骊!”
沈陵渊蓦然想起当时父亲的表情,一丝错愕,两分悲伤,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愤怒。
之后长兴侯便离开了,自此再没陪他过过任何生日。
当时沈陵渊颇为不解,为何父亲会不高兴,现在他才明白,因为他是北骊女子生的孩子,是一个污点。
可若是父亲讨厌他的身份大可不将它带回来,为何要带他回来,而现在又要千方百计地送他走?
难不成还有什么是花楼也不知道的……
沈陵渊正沉思着,耳边传来一阵叩门声,三短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