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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人的身份却不容任何置喙,此人便是东凛国实打实的掌权人,幸帝,容幸。

容幸见人进来,浑浊的眼随意扫过沈晏清厚重的大氅,又落下一子这才缓缓道:“朕这么晚叫你过来,可觉得困扰。”

沈晏清实话实说:“臣不敢。”

幸帝闻言许久无话,看似在研究棋局,实则心思不明,待身侧蜡烛上的油渍顺着通红的身躯滴落冷却,才又落一子,出言道。

“坐。陪朕下一盘。”

沈晏清没有推辞,坐到了棋盘的另一侧,手执黑子。

两人对垒要比一人互攻来得痛快,黑白两子很快碰面,厮杀激烈,仿若千军万马对阵之势,再瞧下棋的两个人却眉眼不动,神情自若。

还是幸帝先开了口:“朕记得今日是你生辰,但你如今未拜官职,我们无法相见于朝堂,别无他法,只得在上朝前寻个时段唤你前来。”

幸帝又落一子之际已是上风,他抬眸继续,“不过听闻,你前些日得了许多宝贝,今日宠幸之际被朕打断,当真不怨?”

沈晏清闻言,停下手上动作,站起身再次行礼:“臣不敢。”

“你可还会说些其他?”幸帝突然轻笑了一声,脸上皱纹舒展,眼神示意他坐下,继续下棋。

很快,黑子败势已现,虽然仍在苟延残喘,但只要白子穷追不舍,定能立马见胜负。

就在这时,曹友德身边那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进来,凑到幸帝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而幸帝的一双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沈晏清。

待小太监离开,幸帝不知为何减缓了攻势,仿若随口一提似的:“听说你遣散了太子和睿王的贺礼,只留下了一人,朕倒是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你的喜爱。”

沈晏清终于掀起了眼皮,“不过是一乡野之人,臣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相处起来轻松罢了。比不得您宫中三千佳丽,各个见解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