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

日升东方,沈晏清独自从宫门走出,手中还紧攥着一个盒子,表情淡漠。

他行至马车边,却发现盗鹄正坐在车厢前沿凝视远方,眉目间有浓厚的愁色,并未发现他的归来。

沈晏清只得上前提声问了句:“怎么了?”

盗鹄明显吓了一跳,看见是沈晏清才平复了气息,“哎呦喂我的主儿,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盗鹄上前一步,又瞬间瞪大了一双眯眯眼,“主,主子!您,您的衣服怎么换了啊!这这这,难道,难道……”

“……”沈晏清看了一眼盗鹄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反正这京城里这么想的人多了去了,更别提昨夜他都是在忆语阁过的,解释了也无用。

他还没忘记第一次进宫过夜时,与盗鹄说同幸帝下了一夜棋之后这厮的表情。

所以沈晏清并未多言,而是登上马车,同时将手里的盒子抛给盗鹄,交代了句:“回去后把这个埋了。”

“哎!”盗鹄忙接下,没忍住好奇心,趁着沈晏清上车的功夫,悄悄的打开了个缝。

借着微弱的光,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一金丝绸缎压制而成的飞鸟荷包。

他忙扣上盒子,眉目具惊,心道:富贵人家的生活真是看不懂,这顶好的荷包当土用可还行。

而后这有前科的小偷眼珠一转,先将木盒揣进了自己衣襟。

盗鹄勾了嘴角,轻快上马回头问,“爷,咱直接回府吗?”

沈晏清冷冽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倦意传来:“去西直门,雁雀楼后的第四条街。”

盗鹄应了一声后挥动缰绳向目的地进发。

青、天、白、日、下人流涌动,盗鹄驾车也不敢放肆了,慢慢悠悠的走着,忽然他回首问道:“侯爷出来的时候可碰见了睿王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