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抬起胳膊瞧上一眼,果真鞭痕消肿,印子下去了不少,这回虽然没有残肢碎末能知道放了什么,但从这疗效也能知道药材绝对不便宜。
沈晏清对他还真是一掷千金,但沈陵渊心中也明白,他不过是是想磨砺一把刀而已,借着他复仇的心,兵不血刃,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想来,沈陵渊其实已经有一月的时间不曾见过那位冷血的美人,心中也许是毫无波动的罢。
他眼眸低垂,像往常一样,出浴换衣。
可再次站起身后,沈陵渊忽地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衣服……到底是谁给他脱的?
虽然这里仍叫长兴侯府,却鲜有丫头婢子,即便有人巴结着送进来,也会被沈晏清再转送给别人。
总不可能是那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素娥来做这种事,可影子那个怪人又会帮他脱衣服?
心中狐疑之际沈陵渊拿起毛巾准备擦拭身体,布料抚过鼻翼之际,一股不属于丁香花的药香味传进了鼻腔。
沈陵渊一愣,这味道很是熟悉。
前几日由于黑色的药浴太过刺鼻,这才没有注意到,沈陵渊又拿起衣服嗅了两口。
瞬间呆滞。
……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夜回到出生前?现在连我一鞭子都接不了?”
素娥的声音明显带有怒气,一鞭子没控制住从沈陵渊的耳边擦过,差点就成了一桩惨案。
她也是听影子提及,沈陵渊现在训练是相当刻苦,完全没有之前那股骄纵气,这才免为其难过来充当活体梅花桩,可谁知这人却在今天泄了气。
“抱歉。”沈陵渊垂下眼眸致歉,可身上那股药香味道太过浓郁,不时地飘进鼻腔影响他的判断,他想克制,却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