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摇摇头颇有些无奈,“要是我想找的东西如此表面,还会派你来么?直接让盗鹄过来岂非更便捷。”
“这……”无形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又追上沈晏清道,“是属下自作聪明了,还请侯爷责罚。”
“罢了。是我没说清楚,也不能怪你。不过这些日子你要多注意韩奇石的动向,不要让他说出去即可。”
无形一边随着沈晏清四处参观一边道,“您放心,属下会派人牢牢看住他的。不过这位韩大人是朝中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从不折身事权贵,对抱团党争之流一直十分鄙夷,所以才一直是少卿之职,得不到晋升。属下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沈晏清停下脚步深深望了一眼无形,“我明白你的意思,出身清白,不参夺嫡,性格耿直,是个可用之人。但你也要清楚,我们所做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们所做之事?’沈陵渊杵在一旁听着,沈晏清已经是侯爵之位,他还想做什么?
“属下,明白了。”无形也是思考了片刻,最后应了声,“不过话说回来,侯爷,这韩奇石虽对您态度不敬,但他说的是实话,那几个司直在这阁中搜索了大半夜,确实是连个耗子都没搜到。”
沈晏清:“就是连老鼠都没有才可疑。”
无形:“侯爷的意思是。”
“我上次来的时候这戏台子上还有假山与水池,可现在这些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我想阁中那些女子根本没有理由带走这些。”沈陵渊跨步走到戏台子上,半蹲着扫视,只可惜砖红色的木板上干干净净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无形虽没见过沈陵渊,但即是能跟在沈晏清身边的,自然就是自己人,虽然对沈陵渊驾车的行为不满,但顶多是准备回去好好训练手下的驾车技术。
倒是没起什么其他的疑心,见这人分析的还在理儿,他接过话茬:“这么说,是还有人曾经来过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甚以至于要将这屋子清理干净,来粉饰太平!”
“确实如此。”沈晏清望着沈陵渊的背影说,“没想到你今日竟会如此配合。”
沈陵渊回过头,一双黑眸如深潭之水,里面倒映着的是沈晏清的面容。
“我只是,想早日救出姐姐罢了。”
“姐姐?”无形脱口而出,可话说到一半,他便觉察出头顶如有刀割,抬眸一望就是沈晏清一双犹如寒冰的双眼,他瞬间乖乖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