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近破晓。
盗鹄终于在半山腰一颗桦树下找到了一身狼狈的沈陵渊。
人虽闭着眼睛,但还喘着气,目测没什么事儿,就是一脸的颓废样。
盗鹄叹了口气,走上前:“那个,那个啥,世子啊,侯爷已经没事了,你也不必如此……”
沈陵渊睁开眼撇向盗鹄,冷言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当知道,我恨不得他死!”
死字咬得相当重。
盗鹄的表情也很丰富,甚至萌生了不管这厮,等他自己开窍的心理。
只不过盗鹄知道这件事都因自己偷拿荷包而起。
而且侯爷也交代,‘若是解决不了问题,就把你扔进雪山喂狼!’
盗鹄一想到沈晏清那个俨如修罗的表情,心里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只好硬着头皮一屁股坐在沈陵渊身边。
“行了!我知道你在嘴硬,你不就是觉得侯爷不声不响地帮了你,还没向你索取什么,是因为侯爷别有用心吗?”
沈陵渊回过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难道不是么。你既已经知道了我是沈陵渊,就一点都不想拿我的项上人头换荣华富贵?”
盗鹄闻言一怔,转而蹙眉,肉眼可见是生气了:“你把我盗鹄当成什么人了。”
沈陵渊见状也是微微一愣。
他似乎从来没见过盗鹄生气,甚至府中的下人也说胡大哥人特别随和,从来不发火。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