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眨眨眼,迫不及待:“那,您打算放他离开吗?”
沈晏清不语,一双眸子更浅了几分,只盯着素娥看。
沈晏清虽然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睛就像野兽一般没有感情,素娥被他盯得发毛,笑容都有些架不住:“是,是这样的,学生想,您要是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就放他走吧。”
沈晏清闻言一愣,问道:“你之前不是恨不得杀了他,现在怎么还替他说话了?”
素娥别别扭扭的吐吐小舌:“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学生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废物,还挺有用的,劫囚那日他…他…”
“哎!反正,就是,我不反对您放了他!”
小女子如素娥,救命之恩这种事临了却说不出口了。
沈晏清嘴边的笑意更浓了:“你不怕我放走他就找不到义父残余旧部的消息吗?”
素娥撇了撇嘴:“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学生一开始就没打算对那些老头子如何。再者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就算将这小子扔到雪山,他也不一定会走,说不准最后还是会回来找老师你的。”
沈晏清眨了下眼,侧目:“这是为何?”
素娥抬眸回望着沈晏清,一双杏目灵动:“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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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路程比想象得更远,当沈陵渊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他身上盖着一白色大氅,耳边是火炭燃烧呲呲的声音,眼前一贼眉鼠眼的头颅上镶着一条黑白相间的缝隙。
不用想沈陵渊就知道,这人定是盗鹄。
“你醒了!”
“嗯。”沈陵渊扶着盗鹄起身,身上虽然不痛了,但却感觉轻飘飘的有点虚。
盗鹄拿出一个水袋,递到了沈陵渊嘴边,“你先喝点水,一会我让驿站老板娘给你煮点稀粥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