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将手中信纸扔进了门口燃烧的炭篓中,“恨,是族人能在冰天雪地里活下来的动力,卧薪尝胆这么久,他们的确需要一个突破口,但在冰封峡谷发泄过后他们就会发现,苏国人和凛国人没有什么不同,国战不过是自诩皇族之人的游戏。”
纸张燃烧速度很快,只来得及撇到几个字。
人皮成,东凛乱。
唯有以死,平师门怒。
秋,花楼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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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骨雪山腹地,咕噜噜的温泉边,两道残影打得难解难分,离近了看就能发现,一老一少用的是同一种刀法,他们手里拿的也不是什么真刀真枪,而是冰。
以冰做武器得万分小心,不然一个不留神,这脆弱的武器就容易碎。
就比如说现在,同尘假意进攻,实则暗藏一腿,沈陵渊不查,脚下一滑,直挺挺的向后仰去。
“又是我赢了!”同尘收了冰刀摆了摆手指,正准备潇洒离去,只听‘嚓’的一声,他手里半月形的刀刃,碎成了冰渣。
再一回头,只见沈陵渊抓着冰刀盘坐在地,手里还颠着几块小石子。
同尘快步走到他面前夺了那石子,笑骂道:“好小子,敢使诈!”
沈陵渊咕辘起身,拂去衣摆上的细雪,不卑不亢,“这可是您教的。兵不厌诈!”
同尘将抢过来的石子随手一抛,拍了拍手,“好一个兵不厌诈,这场算你赢,说吧想知道什么?”
沈陵渊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先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个礼,然后才说道,“前辈,我想知道我母亲到底是何人?”
同尘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无奈的轻叹,他难得正经的对沈陵渊道,“你可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