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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人,沈陵渊面色瞬间变了,“怎么了?”

本是觉得他有了防卫沈晏清偷袭的经验才准他继续在庆安堂守着,可现在正当值的功夫他竟然跑到了这里,神色还如此慌张,难不成……

倒霉哥瞧见了沈陵渊眼中的不善,也知道自己这回倒大霉了更不敢耽搁,喘着粗气道,“晏主,晏主他在伶人馆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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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厦西郊,张家村。

一身材纤弱的青年人从一破败民宅中走出,他笑着送回热情的张老伯一家,待人都进了屋里,青年一双眯起的狐狸眸子蓦然睁开,再没有曾经嬉皮笑脸的轻松感。

盗鹄的眼中写满了落寞与不甘,他将斗篷后的帽子扣到了头上,垂下的一只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尖深陷在肉中。

“素娥啊素娥,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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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厦,太子府,书房。

太子容琮倏地从案牍旁起身,快步来到身穿青衣的女子面前,眸中满是震惊:“你是说现在进京的北骊使团被人调包了,所以才会袭击你?”

“是。”女子低着头回答,窗外余晖洒落在她身上,更衬着她脸色苍白,唯能看清左半边上挑的眼尾下一颗红色小痣,分外惹眼。

太子眉头紧皱,来回踱步片刻回到女子身边伸出双手,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抓着女子单薄的肩膀,露出一个不该属于太子的期待表情:“此话可当真?”

“妾身为殿下所救,此等大恩,绝不敢欺瞒。”女子抬了眼,一双含情桃花眸水光潋滟,我见犹怜。

太子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望着眼前这张魂牵梦萦的面容缓缓敛了情绪,回到案牍边跪坐,淡声道:“你再仔细与孤说一说你那晚的经过。”

女子矮了矮身,说:“妾身从懂事起便一直在花楼的帮助下易容伪装,可花楼被捕后音信全无,妾身无奈恢复女儿身在新厦流窜,就等今年使团进京之时借机回到北骊。可谁知妾身好容易混入了潇湘雁楼,还不等到门口就听到里边儿在密谋诬陷沈晏清,妾身知道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北骊使团,当即打算逃跑,没想到在撤离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他们为了封口,这才疯狂追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