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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听到沈陵渊拆穿他的秘密后一点也没恼怒,向前探了身子,伸手取了那只摇晃着的酒殇,而后凑到自己嘴边:“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

那淡然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要是连着这都查不到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手上一空,沈陵渊跟着略抬起身子,却见沈晏清将杯中酒饮尽,又放回了他手中,一双浅眸因着酒气有些迷离。

“你……”沈陵渊的喉结滚动,因着沈晏清突如其来的行为竟说不出一句话。

沈陵渊本就不喜拐着弯讲话,他是个行动派,望着沈晏清碰过的酒杯,心中悸动难压,也顾不得这是宴会还是哪里,车厢里被揍得有多狠,爪子又抬了起来。

然后就在沈晏清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沾上了温热的酒红色液体。

沈陵渊一愣,一抬头,这才有了触感。

倒没多烫。

但那小姑娘吓坏了,胡乱地用手擦着黑色的手套,嘴中不住地说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侍女擦着擦着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妥,又从腰间拿出了条帕子。

沈陵渊这会子也回过了神,反手捏住了那姑娘递过来的手帕,低头,瞥见一朵洁白的玉兰花。

他不动声色,弯了嘴角,“无妨,你先下去吧。”

那宫女如释重负,行礼道:“是。”

女子走后,沈陵渊摘了手套将手帕揉进手心,明显有一硬物硌手,他一双凤目微微眯起。

沈晏清就在此时开了口,“若是喜欢可要记得收好。”

沈陵渊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将帕子收进了怀中,“自然是要收好的,不然我怕侯爷又将它割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