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改口的人,如今就为了一个跳梁小丑可能会给沈晏清带来伤害而道歉。
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他的心思,更别俩人提亲都亲过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晏清其实想以兄长的身份劝沈陵渊回北骊,去找个姑娘,可话说到嘴边说不出口,他也有私心,他不排斥沈陵渊的触碰,甚至在每一次触碰的时候,会有从心底踊跃而出的,无法压抑的愉悦。
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份念想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味道,又或许从来都没变。
“你真的行么。”沈晏清背对着沈陵渊问。
男人起了身退了两步,笑了。
他望着沈晏清在夜色中被风吹起的黑发,很认真地说道,“不行也得行,这是我欠你。”
“什么时候离开?”
沈陵渊一愣,“明天,一早。”
沈晏清也觉察出了自己的失误,他如今双手沾满鲜血,以后可能会背上更多,这样满身污色的人,是不能给他任何希望的。
但脖颈上的温度还在,沈陵渊出城的事实也不可更改,他也不想在这人要离开的时候说什么重话了。
罢了,就当喝了假酒后的狂欢。
沈晏清垂了眼眸,“早点回来。”
又是一声轻柔的叮咛让沈陵渊睁大了一双眼,今天的沈晏清似乎格外温柔,温柔的想让他……
沈陵渊瞬间改了离去的脚步,踏地,鬼魅般飘向沈晏清,将准备进阁的人揽了回来。
然后在那双吃惊的淡色眸子的注视下,眼尾泪痣处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