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陆骁答。
这话一听就是有弦外之音,沈晏清继续淡淡的望着陆骁,等他的下文。
陆骁微微别过头:“渊儿他……”
人名一出,沈晏清便已经了然,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应,“他确知道了花楼的死讯。”
没想到真是这件事。
陆骁有些微微的惊讶:“那,你,就没告诉他真相?”
沈晏清摇了下头,先不提他根本就不想说,就算是他想,那时候的他也动弹不得。
陆骁皱眉:“之前你可以骗他,让他恨你,但现在不行了,况且你们都已经……”
就像苏书说不出血腥之语,有些超纲的东西陆骁也说不出口。
沈晏清适时打断了陆骁的话,却对两人之间的关系避而不谈,“是啊,就算我不说他也能猜到的。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子了。”
“我们都回不去小时候了。”沈晏清的目光眺向远方,他的声调虽没参杂任何感情,可无论怎么听都有一种哀伤感蕴含在其中。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最后是沈晏清打破了寂静:“还是要谢谢你,没想到你竟一直替我瞒着。”
“…并不是为你,是花楼临死相托。”陆骁拒绝了沈晏清的道谢,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也是见到信上道‘侯爷军令如山,师门铁律在上’,才想明白花楼为何临死时苦苦相逼,她是不想让渊儿陷入不义不忠的两难境地,更不想让他同生杀谷作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沈晏清挑眉,缓缓呵出一口气,放下书错了搓手,抬眸道:“原来你也可以正常说话的。”
陆骁没在意沈晏清的调侃,十分严肃,“渊儿离开新厦后你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