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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沈陵渊以往的牛脾气,要是有谁跟他说你有一天要做一个人的禁脔,并且还要当众被拉出来游行,甚至还要进内院给新生儿祈福,那沈陵渊八成会把那人揍成个半身不遂让他彻底闭嘴。

而现在的沈陵渊不仅欣然接受了,还在内心窃喜,这回想进太子府的内院,似乎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当然两人还是一齐从正门进入太子府,入府时只见太子穿着一身简朴的黑色大氅,在大堂门口欢迎来客,虽然已经是最后一天,但往来官员再加上随从,看上来客仍然很多。

唯有孤身前来的沈家两兄弟与其他官员格格不入。

来送礼的大家都知道都这是喜事,但谁也不敢说一句恭贺话,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若是来了个不明白事儿的,还以为这太子府办的是丧事,整府连个红色的布条都没有,几乎所有人具是一身黑衣。

也不知道这个婴儿的命运到底是福是祸,生在天潢贵胄之家却赶了个祖母忌日。

不过这些与沈陵渊无关,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要让太子放他进内院才是。

很快,太子转眼间见到了沈陵渊两人,他眼前一亮,唤了一声,“逸舒你来了。”

这一句话入耳,沈陵渊直接皱起了眉头,他记得沈晏清很不喜别人唤他的小字,甚至原来在府中的时候,父亲都很少这么叫他。

为什么太子可以,他们两个之前认识?

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

沈陵渊想着,在太子快步走向沈晏清的时候,上前一步,半个身子挡在沈晏清面前,大有吃醋的嫌疑。

太子这才注意到沈陵渊,他有一瞬间的发愣,而后看向沈晏清,“陆指挥使怎么来了。”

沈晏清伸手扒开沈陵渊的手臂走向太子,淡淡地说:“殿下不必把他当男人,我听说挚友之妻的祈福袋最是灵验,这才把他带来了。”

挚友??

沈陵渊听见沈晏清的话眉间褶皱越来越深,虽然知道这话是假的,可身旁人的眼神却是真的,再对上太子那一刻莫名其妙的眼神,沈陵渊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控制不住地抽搐。

“原来如此,曹顺。”太子唤了一声身旁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