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曹顺匆匆赶到他身边,十分惊讶的说,“指挥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怎么会在这里?”
沈陵渊故作面色凝重:“曹公公离开后陆某发现一个黑影在梅苑周围鬼鬼祟祟,因而不得不一探究竟,他被我所伤,逃到这里,由于地形不太熟悉,所以没有捉拿到,还请曹公公立刻通知太子,集齐府兵进行搜查!”
曹顺却似乎并不赞同沈陵渊的话,他的眼珠子飞快地转了好几圈,肉眼可见的面色不好,却始终不给沈陵渊答复。
看来这人也是知道些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掩护惠妃主仆脱身才是正道。
因此沈陵渊当即上前一步,拽起曹顺的衣襟,怒道:“公公是觉得我在说谎么?若是那贼人对太子或者其他贵人做了什么,到时候的罪责你担当的起?”
曹顺被他这一粗鲁的动作吓到脸色发白,连忙摆了摆手,沈陵渊一松手,他便脚下瘫软半跪在地,“是,奴才这就去通知殿下,召集府兵搜查。”
沈陵渊点了点头,“我现在不方便在内院行动,还请公公带我一同面见太子,那贼人已经被我所伤,料他也逃不掉。”
曹顺带着明显心里有鬼,嘴上虽应下了声,动作却不情不愿,在沈陵渊的推搡下才离开了这个小花园,进了前院。
这给孩子祈福的事情自然是落空了,待沈陵渊面见了太子说明了情况后,容琮就要比曹顺老练的多,只见他有条不紊的遣散宾客,召集府兵,派人将府里上上下下全部搜查了一遍,自然是没见到人影。
沈陵渊由此十分内疚,立即将巡城司调至太子府周围严密守护,直到抓到了个根本不会轻功的小毛贼这事儿才算完。
至于那位黑衣女子——
巡城司撤防的当晚,太子府内。
太子妃刚睡下,容琮就悄悄离开了梅苑,他没带一个侍从,快步穿过沈陵渊与莫名女子打斗的花园,独自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见屋内还燃着烛火,容琮才放慢脚步,推门进了屋里。
阁中坐着一个女子,面色惨白,双手攥着一个不算太精美的福袋,孤单的靠在软枕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案台上燃烧的红烛发呆,就连有人进到这屋里来都没有发现。
直到容琮掀开圆形木框门上的珍珠帘,珍珠串儿碰撞在一起发出个楞个楞的声音,女子才转过身。
她见到男人来似乎下了一跳,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行礼,容琮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肩膀露出心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