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无妨。英儿姐不是随便的人,他竟然用生杀谷的文字向我传信,就证明她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也就是说,这其中没有什么你不能看的内容,还劳烦姑娘现在就为我翻译。”
“既然如此,橙衣就献丑了。”橙衣说完,恭恭敬敬的接过信件后就当着沈凌渊的面拆开了信封,她将折信摊开后,刚张了张嘴准备翻译,却忽的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极力克制才没有叫出声。
沈凌渊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上前一步追问道,“怎么了橙衣?”
橙衣转过身面对着沈凌渊贝齿咬着下唇,一双眼中涌上了泪水,根本不直视与他,“公子,妾身再三确认,这信上只说了一件事。”
“还请姑娘莫要再遮掩。”沈凌渊骨子里的暴躁脾气快要忍不住了。
橙衣明显哽咽了一下,而后颤着声音说,“这信上说,姐姐,姐姐的死是自杀,是因为她冒着天下大不韪为一个姑娘换了另一张人皮,而这另一张人皮,是,是,沈晏清亲手从他母亲脸上,取下的。”
“你说什么?”沈凌渊蓦然撑大了一双眼,他上前两步抢过橙衣手中的信件。将信从头到尾通览了一遍,可上面的字他一个也没有认出来。
沈凌渊再次抬眸,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啜泣的女子,他想质问,可却没有办法开这个口,因为这事关花楼,得知花楼死亡的真相,橙衣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不敢再刺激她,并且沈陵渊的内心,是相信橙衣没有欺骗他的。
一切似乎都变得棘手,却也明朗起来。
沈凌渊在太子府遇到的那个女子并不是拥有什么高超的易容术,而是她直接换了张皮。而那女子脸上的皮,或者说是素娥脸上的皮,是沈晏清亲手他母亲脸上取下的人脸。
那张皮是如何保存到现在的沈陵渊不知,但他还记得,沈迟曾经说过,沈晏清的母亲死于他七岁那年。
也就是说沈晏清在七岁的时候,就做了这么一件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孩子!
沈陵渊可以想到,这件事绝对不是出于沈晏清自愿,因为沈晏清是沿街卖身葬母才被长兴侯捡了回来,宁愿舍弃自己也要给母亲一个安身之所,这样爱戴母亲的孩子,唯一能解释的通的。
就是他的母亲,亲手,逼迫他这么做的。
并且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母亲很有可能还活着。
这到底是多么强烈的恨,才能让一个女人,指使自己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