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凌渊宁愿回想橙衣的哭声,也不愿去想象那么小的沈晏清。是怎么举起手里的刀,在他母亲的指挥下,一点一点割着自己至亲的血肉,并且还被勒令,不许哭。
不许哭,不许哭。
沈陵渊还记得他小时候听闻沈晏清病倒时偷偷去看望他,听到他嘴里喃喃的唤着,“不能哭,我不能哭。”
沈陵渊每回想起一分,就感觉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痛的。
他也体会过得知失去至亲的痛苦,如万芒锥心之痛,但是他也明白,那些痛苦可能不及小沈晏清当时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沈陵渊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挥退下属,走到了关押寒月的牢门口,他深呼了一口气,将那些疼痛暂时按压住。
他还有必须要完成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冷静,如果他现在疯了,或者是崩溃了,那么还有谁,能去将那个小男孩儿亲手拉出来?
被关押在牢中的素娥远远地就听到了脚步声,她抬起头,嘴中还塞着沈陵渊塞给她的那团棉花,她在看到来人的全貌之后,全身上下都在用劲滚动着,好容易滚了一圈一圈,终于让自己能够直面沈陵渊。
寒月一双杏目瞪的老大,凌乱的发丝上沾满了草屑,活脱脱的一个怨妇。
“呜呜呜!”韩月说。
第91章
沈陵渊的神经还掩埋在痛苦之中,以至于他花了好半天去反应寒月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