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又把贺恒光吓一跳,他现在另一条腿的膝盖被打了固定,一条腿又蹲不下来,只能把拐杖一撤,撑着墙保持平衡,慢慢坐地上,免得又给摔个尾巴骨骨裂就得不偿失了。
严歌续眼前都还是雾蒙蒙的一片,他本以为自己今天可以不用坐轮椅,结果走了几步还是觉得心脏不太舒服,不算疼,就只是跳的频率很快,有点儿难受。
从他那次胃出血之后,就还是换回了原本更温和些的药,相应的对心脏的支撑功能也又弱下来,支撑不住他这段时间的胆战心惊。
贺恒光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展着双臂虚护着他,向过来帮忙的警察解释:“谢谢叔,不过先别碰他先,他估计就是头晕,站不住,待会有需要我喊你们。”
严歌续也听见贺恒光的声音在他前方,他犹豫着往前倾了一下,少年人的臂弯送到了跟前,抵住了严歌续的额头。
严歌续有些艰难地吸气吐气,勾着手机塞到贺恒光手里。
贺恒光心领神会,轻声说:“我刚刚给宋宁哥发了消息了,他说他在过来了。”
宋宁从停车场带着轮椅过来的,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严歌续最近不舒服的频率比之前高了许多,活动量受限得比之前还要厉害,尽管这个过程大概是必经的。
但作为护工看着自己的患者一天天衰弱下去,总归并不是一件好事。
严歌续自己也知道,被扶到轮椅上之后,严歌续看着自己去捡肘拐戴上的贺恒光,轻声对宋宁说:“别说了,我知道,别说出来。”
宋宁脸上担忧表情收下来,听话地点了点头。
贺恒光对此并不了解,他以为心脏病的人可能都是这样的,只是比别人会更虚弱一点,所以衣食住行也要格外小心,但是只要小心了就不会有事的。
所以看着严歌续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贺恒光心情放松了许多,拄着拐跟着严歌续叭叭地说话:“续哥,我跟你说,那天那条微博之后还真有挺多人让我带她们的,还说不着急,等我好了再说,我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最人傻钱多的小少爷带!”
严歌续其实还挺难受,但贺恒光今天出院了格外高兴,严歌续也没有急着要回去,窝在轮椅上听他讲,问他:“怎么个人傻钱多法?”
“按小时计费给钱诶,一般来说都是带上什么位置给多少钱,按小时给钱多亏啊,有时候一把如果倬玫幕埃妥枚唷!焙睾愎馑灯鹱际橇窖鄯殴獾摹?
严歌续心想可不是嘛,为了让你多赚点钱安心养伤我容易吗我,贺恒光要能老老实实心安理得花他的钱他倒是省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