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但又想吐……”严歌续自己说完都想笑。

他体力消耗得很厉害,身上冷汗也不知道出了几层,昏沉里知道宋宁给他换过几次衣服,胃里空的一直在绞,但是他又犯恶心,感觉吃不进去什么。

宋宁和严崇州沟通之后,还是让严歌续入院了。

严歌续这场病好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有一个月的记忆空白,关于这场病的记忆只有无休止的不适和疲惫,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医院待过这么久,等到身体和心理上真的缓解过来的时候,严歌续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期。

不会寻找任何生活的快乐,好像也感知不到痛苦,只是宋宁偶尔会看到他手腕上的咬痕和有些坑洼的指甲盖,会知道这个人其实还是难受的。

“小严总……”宋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觉得贺恒光要是在这儿也挺好,贺恒光话多,会活络气氛,也会打岔儿,至少严歌续撑着也会对人笑两下。

“怎么?”严歌续转了转眼球,从无意义的发呆中勉强回神回答他。

“要不要看部电影?”

“不要。太久了,累。”

“那去书房看会书?”

“我都看过了。”

“那……玩玩手机?消消乐啥的这种不太刺激的……”

“这种智障小游戏你找只仓鼠都会玩。”

“那、那玩点儿稍微刺激的也行。”宋宁觉得比起这么半死不活的,玩点儿稍微刺激点的游戏也行。

于是乎场面变成了:

“叫地主”、“不叫”、“飞机带翅膀”、“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