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有点意外,铁树开花了,竟然恋爱了,连我都瞒着,还算不算亲兄弟了。”在严歌续开玩笑。

他从看到对方打开门的瞬间就知道他哥要找他商量的是什么了。当时双亲对贺恒光的接受程度很高,某个程度上是因为他病了,父母对他的期待只有健康且快乐,根本不在乎他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只要能对他好就行了,父母总归是偏袒自己孩子的。

而且或多或少地,会抱着还有严崇州能传宗接代嘛这样的想法。

严歌续看着严崇州有些沉重的脸色,过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换上了正经的神情“哥,没事的。爸妈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们也有考虑过过几年看有没有可能领养个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人和人关系的建立,我觉得也是不依赖血缘的。总之,我不会让压力只在你身上的。”

严崇州轻轻摇了摇头,他早就过了需要撒娇和被安慰的年纪了,老大不小的人了,但确实因为这番话稍微松了口气,说:“找你来就是想看你们俩,能不能想点办法哄哄爸妈,我不擅长这个,不高兴肯定还是会不高兴的,但我改不了,也不会改。”

严歌续:“我提前给老妈透点风声吧,老妈那儿比较好过关。”

说话间,姚伽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来,兄弟二人都收了刚刚谈出柜的氛围,严歌续又调侃:“严总过分啊,老牛吃嫩草啊。”

姚伽连忙说:“也、也没有差很多岁的,我出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读书的时间比较久。”

“姚伽哥别介意,我就是嫌弃嫌弃我哥。”

严崇州倒是毫不介意,回怼道:“你看看你自己再说话,你和恒光不是一样吗?人家当时还差点儿没成年。”

“我成年了!”贺恒光举手更正。

严崇州不是个多话的人,加上对于他来说,这三个属于年轻人、弟弟、小孩。所以这仨人聊天聊成一片的时候,严崇州就在旁边默默给他们倒茶续水,堂堂严总逐渐卑微。

不过让严歌续更吃惊的是,哥哥的作息甚至比他还要老年人,晚上9点,就抓着姚伽说他之前熬大夜身体出问题,该睡觉了,然而姚伽死死地抠着沙发负隅顽抗。

“矿矿,矿神救我,我还想打游戏,我不想睡觉。”姚伽喊。

贺恒光又扯扯严歌续的袖子示意让严歌续去。

“哥,不至于吧,我这儿都还没睡呢,再让他们玩会儿又不会怎么样,再玩一小时吧。”严歌续转手扒在沙发背上又去扯严崇州。

嗯,诡异的求助链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