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才毛茸茸的脑袋探进来,第一句话是:“我出车祸了。”
房光霁:!?????
他顾不得旁边还有给花才领路的服务员在,直接从软座上跳起来,冲到花才身边,说:“走,去医院。”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花才用身体把背后的服务员和房光霁隔开,挡掉背后传来的,陌生而探究的目光,随手关上门,然后对房光霁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房光霁愣住,片刻后他长吁一口气,坐回沙发上。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房光霁说。
语气里有种令人心疼的后怕调调。
花才一蹦一蹦地跳过来,坐下,说:“我答应过的事,从来不会食言。”
是么。
房光霁下意识地想反问,但是他的注意力被花才的腿吸引过去,花才的裤脚那又一圈淡淡的血迹,房光霁看了立刻不淡定了,他蹭地站起来,说:“还是去医院吧。”
“就是擦破皮而已。”花才烦躁地说:“菜点了没?”
他看不得房光霁这副关心他的样子。干嘛要做出这副样子。干嘛要这样。
就好像真的关心他似的。
真关心他的人,会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吗。
为了把这快到喉咙边的,想了整整七年 的问题咽下去,花才费力地说:“肚子饿死了。”
“啊、好。”房光霁赶紧喊人上菜。
一桌热菜很快上桌,花才因为工作原因,有时候也作为项目组的首席技术人员,跟着朱穆朗出去吃过几次商务餐,什么七十块钱一份的扬州炒饭,也是见过的。法律上明文禁止的熊掌之类,也有煤老板图个口味,特地点了,让他们“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