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是互相用眼神你来我往射出刀子。刷刷刷,咻咻咻。
从朱穆朗角度来说,他并没有说谎,花才确实是从没提到过房光霁,更别说到处宣扬自己和房影帝是发小关系。倒是房光霁在这添油加醋,一会儿青梅竹马,一会儿又是一块长大。不安。令人深感不安。
朱穆朗回去的路上一路啧嘴。
另一边,房光霁的脸也黑得可以。趁着护士出去,房影帝弯下腰,用胡渣在花才柔软的脸颊上厮磨,他低声对昏睡中的人说:“别喜欢那种油腻男了,喜欢我好不好?”
手一直紧紧握着花才没吊水的那只手。
直到下午,经纪人按耐不住了,终于打电话催他回公司。
“老板,你还记得自己手上有几个合同要谈吗?”房光霁的经纪人任飞就差顺着电话线过来以死相逼了:“今晚七点醉轩斋,不是你来,就是我死,你看着办吧。”
说罢啪地挂断了电话。
房光霁无语,大无语,巨无语。
他叹口气,放下电话,过来给花才掖被子,花才已经醒了,有气无力地说:“赶紧滚。医药费你出。”
房光霁说:“好的花哥,我这就滚,我去搬砖了,你要不舒服就在这多住两天,钱直接从我卡里划,花哥你随便住。”
“刚谁来过?”花才忽然问。
房光霁转过身,露出无懈可击的淡定表情,此时可以称得上他演技的巅峰。他看着花才,诚恳地说:“亲亲,刚刚是完全没有人来过呢。”
“哦。”花才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让他滚。
房光霁于是哼着歌离开。
房光霁和很多明星一样,除演戏接通告之类本职工作以外,也会搞点副业。毕竟——谁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红得过下个五年、下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