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才一脸莫名其妙:“你喊两个人去呗。”言下之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穆朗咳嗽一声,转过身来,诚恳地看着花才,说:“那儿气候多变,雾多,又容易下雨。是谁,既能充当熟练的飞机修理工,又能充当帅气的无人机飞控手?”

“你自己去呗。”花才说。

“我对大山有点过敏。”朱穆朗说:“我不去,所以这次的出差,你去定了。”

花才听得直翻白眼。

朱穆朗到底是富家公子,环境太差的地方他自己不想去,这么重要的活儿,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想来想去只能是让花才顶上。

他没想到自己这番算计,都完全在千里之外某个人的预料之中。

此时,那个人坐在饭桌边,一边和王导碰杯,一边笑得人畜无害。

……

朱穆朗让人给花才买了最近的飞机,花才带着一个助手,两个人扛着两大箱行李,当夜就奔赴机场,给朱老板卖命赚钱去了。

航站楼里,助手去办理值机,花才守着行李,忽然有人来搭讪。问花才要微信号。

花才一开始礼貌拒绝,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非要和花才“结个伴一起走”,还问他“小弟弟是不是刚上大学,缺不缺零花钱”。

这就让花才很纳闷。为什么房光霁对他做的也是差不多的事,天天缠着他一起上学放学,又要借他的作业来抄,又要他去给自己的篮球比赛加油,讲话油腔滑调的,却不令人讨厌。

想了想,可能是脸的问题。

花才遗憾地看着眼前这个普通但是自信的男人,说:“我有艾滋病,你不怕传染我们现在就去开房。”

对方:……

这时助手拿着登机牌冲过来,大喝一声:“你他妈谁,不准动我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