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光霁又提着保温桶回自己屋,花才果然不在,他啧了一声,自己坐下,又随手拿起台本,开始揣摩台词。

花才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一身泥巴,猴一样。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预定的航拍计划又要延迟,花才回来时还摔了一跤,脸蹭了一鼻子灰,像只小花猫。

房光霁放下台本,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拿毛巾给花才擦脸,花才拍开他的咸猪手,说:“盒饭在哪儿领,我要吃饭。”

房光霁说:“剧组盒饭都分完了。”

这是真的,明天定时定量供应,去晚了确实可能没饭。

“算了。”花才自己抹了把脸,准备出门,房光霁拉住他:“去哪?”

“找点东西吃。”花才想甩开房光霁手,没成功。房光霁把他拖回来,说:“吃这个吧。”他把王宁拿来的保温盒推过去。

花才不知道这是王宁给的,也没想太多,他是真饿了,端着保温桶咕咚喝了一大口。

“什么怪味道。”花才砸砸嘴。

“壮阳的,喜欢吗。”房光霁温柔地问。

花才差点把一锅汤扣他脑袋上。

……

最后这锅汤只动了一口,花才不乐意喝了,房光霁说道:“骗你的,就是平常的补汤,你可不能浪费食物。”

说罢他也凑过来,端着保温桶喝了一大口。

两个人都是穷过的,因此落下一模一样的毛病,眼里见不得浪费。

花才挑挑拣拣把汤里的排骨吃了,剩下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大补药只能是被房光霁扫进肚子里。房光霁心道这玩意再来几次真心受不了,他现在和花才住一间房子里,光是每天控制自己不对花才酱酱酿酿都竭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