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才从梦里惊醒。
他浑身冷汗,大口地喘气。
这副模样实在反常,因为花才的心理素质从来都很好。
是什么让他这么慌乱?
从他睁开眼起不过转瞬,他的眼睛已经从一片朦胧变得冰冷而清醒。花才回来了。
那个冷静的,冷血的,气质冷得像从西伯利亚吹来的风的家伙。
花才环视四周,片刻后一个井字跳到他头上,他忍无可忍地皱眉,龇牙咧嘴地说:“房光霁……”
房光霁就在旁边,以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床,正笑眯眯地看他。
“你是觉得我不会弄死你呢?”花才环顾四周,准备找个什么趁手的重物把房光霁打出屎。
“你喝醉了,我正好捡到你。”房光霁笑得比窗外的阳光还灿烂:“你把我的车吐得一塌糊涂,这是清洁费。”
房光霁点卡手机,划拉出一个账单。
花才说:“草,这么贵!?”
房光霁说:“哎呀,这车是去年新上市的限量款跑车,全球不过首发五千辆,这个车的清洁得送回原厂处理,光运费就……”
花才说:“……要不您报警,把我关牢里去?反正我没钱赔。”
噗嗤。
房光霁笑出声,一时间房间里充斥房光霁爽朗的笑声,花才听得太阳穴嗡嗡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