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才扭头就走,像躲病毒一样:“我不想知道。”

“就是为了你才攒的,你怎么能不知道!”房光霁大吼一声。

花才拉门把手的身体顿了顿,然后,没说什么,仍然一门心思要往外冲。

房光霁不理解花才在逃避什么。

如果是真的因为讨厌他,那花才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光凭他上次强吻又睡了花才,花才就做得出鱼死网破的事。

因为花才长得漂亮,他母亲又常常带了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所以花才小时候被人毛手毛脚是常态。如果不想被屎粘上,就要表现得比屎更凶残。

花才六岁就知道拿暖水壶的内胆往对他动手的男人头上砸。

见过几回血,花才被花荣打得半死,但也再也没有人敢动花才了。别人都以为花才像他妈妈,但后来才发现错得离谱,论性格,花才血管里还留着一半他爸的血,而他爸,是个杀人犯。

就凭花才没把他弄死,房光霁就可以笃定地说,花才肯定还念着一丁点儿旧情,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想到这,房光霁死皮赖脸地追过去,拉住花才,说:“好吧,不谈这个问题,我们吃饭。”

“吃你x”花才破口大骂:“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和我搞在一起?当初是你要跟我搞在一起,后来几年见不到人,现在你又来这套?房光霁我告诉你,你真把我惹毛了,我一刀捅死你,我再去警察局自杀,你可以找死,我这条命大不了赔给你去坐牢。”

房光霁说:“你这个人真是……”他不管花才嘴巴里胡咧咧些什么,只是上去强行用武力把花才镇压在自己怀里,继而长叹一口气,道:“我道歉,我当时确实是故意不联系你,我的错,我真的错了。”

“……”花才斜眼看着他,挣扎的动作终于小了点。

要说花才不想知道房光霁当初为什么不声不响甩了自己,那是假的。

花才曾经挠心挠肺想要知道一个理由。

是自己不够好,是自己脾气太坏,是自己没能力只拿得出三万块给房光霁,还是其他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