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这样的。

在和房光霁再次重遇之前,按道理是这样的。

结果房光霁石破天惊一句要当舔狗,惊得花才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瞬间,一种【这人怎么还和过去一样,竟然死性不改!?】的想法,像挥着刀一样闯进花才脑海里,仿佛有人拿着这把刀在花才脑子里哐哐乱砍,过去那些被封印的回忆,像鬼故事一样,忽然之间就全被砍破封印的水泥壳,像泉水似的喷涌出来了。

花才扶着额头,感觉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心理建设都白建了。

他好像没办法对房光霁免疫。

尤其是对方表现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疯狂追他的时候。

以前没办法免疫。

现在……好像也很困难。

而另一边的房光霁本人,是什么想法呢。

对房光霁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确认花才对他的态度。

评估这几次打的照面,房光霁起码可以认定,花才不讨厌他,至少身体还接受他,那么这是一个好兆头。

看花才寡淡极了的样子,不难猜出他这些年多半也没有过正儿八经的感情生活,这又是一个好消息。

房光霁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永远向前看,往好的方向看。他不是不考虑那些不利因素,但是这种人有句话形容他们最为恰当,那就是给根杆儿他就能顺杆爬,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发芽。

只要花才对他还没有厌弃到抄着暖水瓶冲他天灵盖砸的地步,房光霁就可以自信满满地认为他和花才之间的距离不过是零点零一米。

鬼知道他这锲而不舍的劲头当年为什么不用在学习上。若正儿八经读读书,混个大学读读,起码能选在和花才近一点儿的城市,每周放假时还能骑着单车去看花才,带他一起去压马路,想想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