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负责每晚收纳花才躯壳几小时的地方,比外面的宾馆还不如。

宾馆里至少还弄盏灯呢。

房光霁摸摸下巴,心里觉得有必要给花才把房子重新归置归置。

毕竟——他以后还要常常来。

这人,花才什么态度都还没搞定,已经想得很长远地,考虑要给卧室里添个有靠脚凳的软沙发,还有配一盏落地灯之类的了。

花才洗澡很快,没几分钟,人就湿哒哒地出来,他毛躁地擦了擦头发,就准备关灯睡觉。

——房光霁把他从被子你赶出来,说:“头发吹干!”

花才撇嘴。

房光霁边硬把花才按坐在床边,自己去取了吹风机,给花才吹头发。

从第三个人的视角看过去,这一幕还蛮温馨的。

花才瘦削的身体微微佝偻着,双手撑着膝盖,脚悬空,坐在床边,闭着眼睛。

一个体格比他健壮多了的男人,正温柔地给他吹着头发。

头顶上的顶灯打下来的光,被那男人的身躯遮掉了一大半,花才整个人被埋在温柔的黑色影子里。

既吵闹,又安静。

……

“你要懒得吹头发,就去剃个寸头。”房光霁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头发又留的这么长,非主流似的,又懒得吹。迟早偏头痛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