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光霁知道这个时候花才在想事情,于是他叹口气,不再废话连篇制造噪音,而是帮花才把涮烂的羊肉卷用漏勺捞起来,再放到他的油碟里。
能让房光霁这么照顾的,只有花才一个人。
其他人想都别想。
花才当然心思不在这,但他那张水葱一样嫩的老脸上偶尔也会冒出一丝被涮好的羊肉吸引的表情,于是就饭扒两口房光霁送到他嘴边的吃食,然后又继续想事情。
房光霁觉得这和他们读高中时有点像。花才有时候做题目做得走火入魔——用房光霁当时看垃圾网络小说学到的词儿来说,叫已臻化境——那个时候,花才就像现在这样,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自带屏蔽器一般,全然无视,自己进入学神的世界去了。
而花才每次这个样子的时候,房光霁也不会催他。
他自己要么翻出本垃圾小说看,要么趴在课桌上睡大觉,等花才什么时候齐活儿了他就跟花才一起回家。
然后,时间跳回现在。
等花才扒拉了大半碗饭,房光霁准备给他夹点儿红薯粉或者脑花了,花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突然问道:“你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吧?”
冷不丁的。
阴森森的。
房光霁嘶了一声,汗毛倒竖,搂着自己自抱自泣道:“我能犯啥事儿?我偷了广大少女的芳心算犯事吗?”
花才说:“广大少女会蹲门口偷拍吗。”
房光霁下意识道:“私生嘛,会的。”
花才说:“会带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起吗?”
房光霁刚要咬的一口虾滑没咬下去,手一抖,虾滑掉在碗里,他皱眉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