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骨悚然的赌咒发誓,听得叫人震惊。

房光霁觉得自己是只只能在暗巷里窜巡的老鼠,他原以为这已经是最卑微的生存方式,却没想到有的人打主意打到自己亲儿子头上,竟然是比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的东西。

不多时,那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又从冷毒的谋划,变成了粗野的调情,房光霁再也听不下去,于是悄悄离开。

他回到学校时,教室里又没什么人,原来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候。

房光霁精疲力竭,这一圈出游,对他精神上的消耗不可小觑,他虚脱地坐会自己教室最后一排最角落的座椅上,把头埋在手臂里。

令他慌乱的事情很多。

新鲜接收的信息,让他一时间难以反应。

忽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房光霁没好气地抬起头,准备把一腔郁结于胸的怒火冲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发泄,却没想到是花才。

花才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手上还提着个保鲜袋,里面菜和饭混在一起,有种邋遢的感觉。

不过学生们多半不讲究,用保鲜袋带饭,也是常有的事。

“你还没吃饭吧。”花才把保鲜袋放房光霁胳膊肘边,说:“又去哪瞎晃了。”

房光霁抬头看向花才。

花才一脸一无所知。

那白净的小脸蛋儿上有种纯洁的平静。

花才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