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害得花才把原本两年半就能结束的本科学习硬生生又拖后了大半年——都是因为花才耗费了好多时间和经历去找房光霁。

说要给他当司机的人是谁?

再一次见面,人都成大明星了,电视里怎么说房光霁的,霍,赚了好多钱,哪哪儿都有他的投资,大明星,隐藏的资本家,等等等等。

有空去当明星,有空当大老板,就是没空给他开车。

不仅没有兑现当年的承诺,还骗了他三万块钱。

——现在还没还!

花才眼下是气急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对母亲的极端失望,和对房光霁的又气又恨,夹杂在一起,酝酿成一种孤独而疲惫的情绪,这和电视里欢天喜地庆祝新年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电视里的人唱得越起劲,花才那张秀气的脸蛋就越是煞白。

花才觉得自己真是贱,一直一直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他老早就知道房光霁这个人,藏得深,心里不知道想什么,但他一直装不知道,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房光霁能少给他惹点事,就像电视里的,相知相爱的两个人,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简简单单守在一起过日子,不好吗。

明明再次遇到房光霁的时候,内心就反复告诫自己,离他远点,但是身体先于理智,而后连理智也不复存在,他就这么飞蛾扑火地,再次栽倒房光霁挖的坑里。

眼下不知道房光霁和他妈到底在干吗,花才也不想知道,就算他们两个搞到床上去……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可以。

花才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猛地瞪大眼,又拿起手机开始打房光霁电话。

电话那头过了片刻,忽然被接通了。

“才哥,我是任飞。”

对面一句话,把花才快冒出喉咙的一连串素质三连硬生生逼回嗓子眼里去。

花才决不承认这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在意识到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花才大大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