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光霁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他一边抱着门柱一边大叫:“反对家暴!!!!!!”

花才又气又急,直到看见房光霁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模样,一直悬着的心才掉下来。他炸了眨眼,另一只手上攥着的鸡毛掸子危险地颤了颤。

“大过年的你又被传销拐走了?”只听花才声音低低的,藏着房光霁也分辨不太出来的情绪,如此问道。

房光霁绝对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藏了这么多年的事,败在花才当他面安装在他手机里的后门程序里,此刻他还尽职尽责地演着那个从好多年前就开始演的喜剧——悲剧——不管你管它叫什么,总之,只见房光霁酝酿一阵,终于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害!”

……他也编不出什么借口了。

房光霁,危!

花荣看着他这装模作样的鬼相,心里又是气又是恨,他攥着鸡毛掸子的手上青筋暴露,房光霁余光瞥见了,一米九级的人吓得嗷嗷大哭:“才哥,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呜呜呜。”

房光霁当然没哭,为这种事怎么可能哭。

他遇到那么多没道理的事,那么多不公平的事,那么多可笑的事,他都没哭过。

怎么可能在花才面前哭。

不如说只是看见花才安安稳稳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开心得就要哭出来。

——不可以哭。

房光霁想。

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总不至于真被花才的鸡毛掸子给吓哭吧!?

然而不知怎么的,花才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钻进他的耳朵里,房光霁茫然地抬头,只见花才丢开鸡毛掸子,向他伸过手,却不是抽他,而是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