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一脸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就对方在谈论所谓“麻瓜文学”时表现出的不屑一顾的态度抗议几句,就听见一阵响亮的腹鸣声从他肚子里传出来,声音之大让旁边四五个座位之外的人都惊讶地找寻起声源来。
罗恩的脸红了一下。
按照程序,分院仪式结束之后晚宴才会开始,一行人面前华丽的长桌上,目前还只有空空如也的杯子和碗盘。
“你饿了吗?”哈利窃笑着问。赫敏小声说了一句“真粗鲁”就背过了脸,不过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来看,憋笑的过程也并不顺利。
罗恩点了点头,眼睛盯着桌布没敢抬起来,生怕再有人把刚才的声音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承蒙哈利的慷慨,他在火车上胡吃海塞了一大堆东西,然而不知怎么地,现在的感觉却像是一整天粒米未进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在车上睡过去之后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是吗?”
那杯仿佛在持续沸腾的深绿色液体的形象在哈利脑中一闪而过,他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有。”
……
“啊,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分院帽像在点头一样上下抖动着,“我只是一顶帽子,万先生,被制造出来完成鉴别学生的使命,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因此对于你的顾虑,我无法判断是对是错。”
它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但无论如何,你是因为怀有如此的考量,才对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抱有抵触心理,这在逻辑上是合理的,同时很好地解释了你对我那异乎寻常的敌意——我之前一直在好奇,经常有学生对我心怀畏惧,但从来没有人过激到像你一样,试图通过在脑中想象我和一顶巴拿马女帽结婚,然后妻子与一条阿拉伯裹头巾出轨的画面来进行精神攻击。”
尼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离格想法充满大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对帽子进行打击报复,而是为了分散它的注意力,以免更重要的深层想法被读取。但这样的意图显然是不能向对方解释的,正相反,为了巩固保密性,他声东击西的攻势还需要更进一步。
分院帽把纳威分入格兰芬多的行为让尼尔感觉到了些许安慰——至少这破玩意儿目前的智力水平还对得起人们对它的信任。分院不应当只是简单把性格相仿的人丢进同一个圈子里,而是需要考虑环境会对他们的成长产生怎样的影响。
但这一切都并不构成让他和帽子和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