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尘回道:“来往甚少,听九弟府上的下人说,九弟患了恶疾,就连儿臣的喜酒宴也缺席,不知他现在好些没有,这天着实不宜养病。”
“他这病倒生的蹊跷。”靳鸣佐忽的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前去探病的朝臣不少吧?”
靳语尘缄默。
看他一副什么都不敢说的模样,靳鸣佐也知道他是懂的事理不想惹祸上身,便又换了话题说道:“西北军招募一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安庆东边临海,北接甬国,中间隔了一条内湖,但也不排除敌军来犯,目前最薄弱的便是西北两边。去年大梁来使后便撤除了西境外的一批军队,便没有其他的动作,这事着实奇怪,但正好给了他们准备的时间。
靳语尘如实答道:“平民百姓参与并不积极,朝廷在各地设置了招募点,但前来参军的人寥寥无几。”
“为何无人参军?”
“儿臣以为和时节有关,年初期间本也是远方亲人欢聚一堂的时候,大伙人都要陪伴家中妻儿老母,故不愿参军。其二,西北军招募过于突兀,百姓未能做好准备,再加上退寒后便是耕种时节,平民家中男丁都要顾及家里的温饱,故而也不愿参军。”
“西北军招募已一事全权交与你来负责,你可是有办法解决时下这一难题?”
靳语尘挺直腰板,振振有词道:“很简单,开仓放粮,提高军备支出,论功行赏,不论官职,军功越多者无论贵贱,一一加官进爵,一视同仁。”
“你可知现下的国库情况?”
“商人税已经推行,父皇不必担心支出过度。”这方法虽不能久用,但却能解燃眉之急。
靳语尘满意的点头:“甚好,赐你一面金牌,此事交由你负责,再有其他意外及时与朕商议,退下吧。”
“儿臣领命。”靳鸣佐身边新来顶替李公公的张公公,拿着一枚金牌递给他,想来是早就准备将金牌交与他了。
出门去太后那儿寻沈轻别时,却未能见到她,来往的宫人说沈轻别带了贴身的婢女,去了御花园的池子那边。
靳语尘撑着伞往御花园走去,一路上的细雪纷纷扬扬的,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