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恰恰是沈轻别想要的局面,靳薛帆对自己的戒备很重,再加上自己的父亲手上又握有兵权,和西北军新晋统领傅柏又是青梅,连带着傅家都和沈家的关系逐渐好转,联合起来在朝堂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靳薛帆提拔上去的心腹,就连傅家的大儿子也对靳薛帆登位之事表示怀疑。靳薛帆手里握着的只有南北大军和一些散兵,所以对沈家和傅家,他提防的紧得很。
正好沈轻别有想要接见的一些人,通过这些高官权贵的儿子把口信带过去,再是方便不过了。
沈轻别礼貌的静坐着等待宋禾的到来,面前的筷子一动未动,连茶杯都不曾碰一下。下人走来,俯身说道:“郡主,外面有位叫宋禾的姑娘,说要见您。”
沈轻别微微点头:“带她过来,今日不再见其他人。”
“是。”下人点头,动作快速的退下,往走廊那儿去。
“沈轻别,靳语尘的信我给你带回来了。”宋禾跟着下人穿过走廊,看见沈轻别端坐在亭子里,闻声朝她凉凉看了一眼,随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在安庆,“靳语尘”三个字可是大祭,私底下都要小心写说,拐弯抹角的说,更何况现在她正大喊大叫着。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沈轻别说了一声,那领着宋禾的下人便退了下去。
宋禾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她:“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过激了。”
沈轻别伸出手示意她坐下:“无事,快些坐下用膳,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接风宴,还望你不要嫌隙。”
宋禾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坐了下去,端起手边的茶杯,将里面盛满的酒一口气喝的见了底,感叹一声:“哪能嫌弃,这酒可是在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宫里的酒啊!”
“宫里每次来了贵客,皇上都要用这个酒来招待,这种酒酿制起来工序极其繁琐,一年最多酿出三坛来,我这坛是德安四年间德安帝赏的,一直被我埋在庭院里的老树下,我想埋个十年再拿出来,味道一定更加香醇诱人,可今天却不得不拿出来了。”沈轻别说着,仍然不动手拿筷子,直直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