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顿了顿,又翻身去看他另一只脚踝,看上面有没有纹身。
雪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意料之中,又是计划之外。
唐楼再一次走出卧室,面沉如水,终于关上了门。
在期待什么?
有什么好期待的!
他睡意全无,躲进冲淋房打开花洒,在细密柔软的流水声中,忍不住低吼,拳头捶向冰凉的磨砂瓷砖面:“为什么忍不住,要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耐不住寂寞?
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也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埋在一丝不苟,甚至有些无趣的工作生活中。他能带领国际团队在非洲进行两年的联合考古,却没法忍受和周虞共处一室的按耐不住。
只要见到他,心就忍不住会揪起,声音会发颤,连大脑都没有平日里转得快。
t-a-n-g。
他在期待什么?一个刺青而已,可能只是不想去洗掉。毕竟周虞那么怕疼。
难得一回,他对周虞说:“把我名字刻在身上,就不会忘记了。”唐楼自然是不相信周虞会屈尊降贵,干出那么冲动的事。
偏偏周虞倔脾气上来了,连夜拉着他出门,找了个口风紧的纹身师,指着自己的脚踝说:“刻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