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唐楼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这句话,回忆起自己上回喝醉,语无伦次的样子,估计和周虞这会差不多。
“这么伶牙俐齿了吗?”周虞没见过那么会“顶嘴”的唐楼。真是不一样了。
他松一口气,露牙一笑。
窗外的雪已经很大了,簌簌地往下落。夜色深沉静谧。
屋里的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最终是周虞败下阵来,重新躺回床上,还顺带拉开毛毯的一角。
他漫不经心地邀请:“一起睡呗。”
周虞的动作过于自然,令唐楼有些恍惚。
你也是这样邀请唐浚的吗?或者说,你更希望站在这里的人是唐浚?
唐楼攥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短平的指甲死死抵住掌心肉,阵阵钝痛感传到心尖。
真是可笑!
他喜欢周虞,周虞喜欢唐浚,唐浚什么都不知道!
他离开两年,周虞还是没能表白吗?
也是,表白的风险那么大,反正工作生活几乎形影不离,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是……唐楼。”他说出这几个字,花了一点时间,在唐楼两个字上,停顿的时间更长一些。
“呃?什么?”周虞侧身躺在床上,面色已经有些不悦,“我知道你是谁!我又不傻!”
“我不是唐浚。”唐楼的心颤动得更厉害了,四肢的血液都不停地涌回,光着的双脚感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