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的脸上蒙上一层屈辱和不安,眼睛努力睁得很大,不让氤氲的泪水崩落,眼眶微微发红。
他摇头,表示拒绝。
周虞将他推倒在床上,直接撕开了雪白的衬衣,扯落的扣子哗啦啦落了一地,咕噜噜滚动到房间的犄角旮旯里。
不止是后背,其他地方都有深深浅浅的疤痕,从肩胛到腹部,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不下十条疤。
最长的一条在后背,狰狞恐怖的针脚,努力地将他洁白无瑕的皮肤缝合到一起。但医生手法拙劣,伤痕旁的皮肤相互拉扯,凹凸不平,极其难看。
就像是和田玉碎了一地,被泥瓦匠用黄泥巴糊弄到了一起。
玉还是货真价实的玉,就是相貌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虞将他前后都检查一番,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唐楼,他的小楼遭受了什么?
周虞没有说话,唐楼别过脸,也没有说话。
诸光荣见屋里没了动静,也不再敲门,静静地候着。
房间里只剩下暖气扇呼呼吹风的声响,温柔和煦的风抚到唐楼的身体,激起他小小的战栗。
都被看到了。
一意孤行,离家出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