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不算小,给挤下两个男人也没有多少空间了。
周虞面对墙壁,从头到脚都是泡沫,从身后看过去,有些像落单的北极熊。他感受到唐楼已经进了淋浴间,很想转过头,却被制止了。
“别回头,伤疤太多,丑。”唐楼的声音被花洒的水声掩盖,显得很小声。
周虞抹掉脸上的泡沫,转过身,指着胸口的纹身:“这也是一道疤,是我爱你的证明。你身上的疤,是我的失职。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难过了。宝贝,我爱你。”
“周虞哥。”唐楼哑声。
“现在开始改口,叫老公。”周虞不由分说地抱了上去。
夜很长,长到唐楼的声音只剩下支离破碎,长到周虞终于标记自己的领地,义无反顾。
但夜也很短。短到日晒三竿,饥肠辘辘,两人才从彼此牵扯的梦里醒来。
“早。”唐楼眯着眼睛,一个劲地往周虞的颈窝里钻。
“叫一声好听的。”
“哥。”
“昨晚没有教会?还是没有睡服?”周虞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
“老公。”唐楼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又恢复了些许理智,“就在家里喊,出去了别闹。”
“好。”周虞知道唐楼脸皮薄,就这一句也很精贵了,“要吃什么早餐?我买了馄饨,水饺冻在冰箱里了,吃面条也行。粥的话来不及煮了。”
“酸汤饺子。”唐楼将头埋进面料舒服的枕头里,蹭了两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不疼,昨晚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遭罪。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能不能……”唐楼说着囫囵话,还是想要继续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