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见苏临如此惧怕自己,忽然过往千年的一些记忆浮现再脑中。
初到人间的椿,不知为何总是受到人们的排斥,凡是经过的地方,那些人总对他恶语相向,要么就是非常惧怕,前一天笑脸相对的人,一晚之后便开始躲躲闪闪。
后来,椿明白了,不过是一些不让自己好过的把戏,做到这个分上,不得不说天母费心了。
一千年这样过来,苏临竟是第一个没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和苏临在一起,似乎周围的人都变得和善了起来,没了那些惧怕和厌恶,椿渐渐感受到了快乐。
但现在,唯一对自己温暖的人竟然也开始惧怕起自己,比起想要挽回,椿更多的是觉得不公。第一次仇恨起自己身上这讨厌的诅咒,厌恶天母做的一切。
就在椿呆愣时,苏临早已经逃走,灵兽着急的跺脚,“你追啊!又不是你的错!”
“可我怎么解释呢?”椿迷茫道。
无法解释,若是说出真相,代价来的更大。可若是不解释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苏临。
椿作为关山神树,无法向人们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口,那人便会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原因消失在人间。这也是逼迫椿孤零零一人的法子。
灵兽可没有椿脑子里的弯弯绕绕,用脑袋拱着椿的背,逼他往前走,咬牙道:“可他现在出去被人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王后若是发现苏临没死,一定不会再放过他,之前是有了灵兽的护身,可现在的苏临什么都没有。
椿被灵兽的话惊醒,立刻要追上去,但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拦住了椿。
“神树大人这是要去哪儿?”白袍使者从天而降,站在椿的面前,四下看了看这地方,笑道:“可让我好找,若不是刚才那凡人突破结界,我恐怕还发现不了这地方。”
灵兽冲着白袍使者龇牙咧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椿站在原地,想要去追苏临,但是被拦住了去路,此刻也是万分焦急。
椿没功夫和他绕弯子,道:“使者来早了,不是还有几日,是天母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来折磨我?”
白袍使者笑笑道:“天母仁慈,怎么会折磨你,前几日请你回天上喝茶也只是想念的紧,想要一叙罢了。神树大人如此敏感多疑,恐怕会伤了天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