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藏家,其藏品在其心中,大概能被划分为三个类别。
一种是至爱之物,这种东西本身的价值有高有低,但因为某种原因,即便是出到再高的价格,藏家可能都不会考虑转让。
另一类就是保值增值性收藏,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储蓄、金融业务,只要价格、条件合适,藏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出手。
剩下一种,则介于这两者之间,某种条件下藏家可能会转让,也可能不会转让,这个只能具体情况具体判断。
既然藏品有如此分类,那么,购买藏品的时候,藏家自然也会按照这个标准来判断。
像之前的那幅吴湖帆的《春云烟柳》,在李逸的心里就属于第三种,出不出手看价格,看买家,看心情,或者自己收藏也不错,所以购买的时候要考虑价格。
另外那幅《贺捷表》则很明显是属于第一种,虽不一定至爱,但是其身具几大珍贵属性,足以让人不舍得出手。
而之后任伯年这幅,明显和吴湖帆那幅差不多,既然价格相差太大,那么根本就没必要出手。
又看了四十多幅作品,期间李逸一共出价三次,一次成功,以280万新台币的价格,拿到了清康熙五十七年的状元,汪应铨的一幅水墨绫本立轴行书五言诗。
眼看这个木箱的卷轴只剩下了少半,忽然佣人过来汇报,有客到访。
张栩匆匆出去了一趟,不多时,领着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李逸等人所在的房间。
“这位是刘老板,今天也是过来想看一下藏品。刘老板,请。”
张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随即就示意刘老板自便。
那名胖胖的刘老板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放着的箱子里放了不少卷轴,不由面露喜色,直接走了过去。
一连看了几幅,刘老板似乎颇为不耐,站起来走到张栩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张栩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箱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