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会搬到学长的旁边?”
祁南君耸了耸肩,“凑巧吧。”
周冷白闻言没有答话。
祁南君已经把所有的茶叶罐子都闻了一遍,他对茶叶没有到狂热的地步,但是乍一收到这么多品种绝佳的绿茶,还是挺愉悦的。
说起来他和这位邻居的羁绊真是越来越深,从他接受那一束白玫瑰开始,他们似乎就有越来越多的接触。
“你从小就在地下黑市打拳吗?”
周冷白半垂眼帘,折痕深刻的双眼皮将他原本略圆润的眼睛分割成了细长的模样,祁南君记得在游戏中的第一面,周冷白还是一副孤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他像一架刚刚成型的战机,用冰冷的战甲将自己围得死死的,不被任何入侵的可能。
可是很奇怪,在自己的面前,这驾刚硬的战机却完全敞开了钢铁外壳,露出了柔软又羞涩可爱的内里——古蓝星上有种说法,外表越是坚硬,内里越是柔软。
这人在自己面前完全放下了戒备,他周身那种桀骜和冷意是用来展示给其他人的,在祁南君这里,似乎都并不存在。
不管怎么样,他心底还是忍不住涌现一股优越感,就好比在别人那里都是红灯,唯独在他这里一路绿灯。
“嗯,小时候吃不饱饭,就去黑市混,后来发现自己体格还不错,就开始打拳,终于不再挨饿了。”周冷白轻描淡写地说道。
祁南君却听得十分不是滋味。
地下黑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逃犯、混黑、卖淫无所不在,为了混口饭吃,穷人也聚集在此,死在黑市那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一个孩子混在其中朝不保夕,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生活。
周冷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的尾指,语气轻松,“不瞒学长,小时候实在饿得狠了,就去翻商店老板不要的过期面包,没想到老板那天心情不好,把我打了一顿。你看,这里还留了一个疤。”
祁南君看过去,细长白皙的尾指上确实有一道粉色的疤痕,像是被玻璃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