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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床,两人睡,刚才怎么没反应过来?

易笙稍显局促地动了下嘴,像要说什么,蜀孑先他一步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尴尬气,抢着开口道:“哈哈哈,搞什么啊,一张床怎么睡——”话锋一调,又开导似的念道:“不过来人家做客也不好添太多麻烦,大哥大姐人好啊,被子都拿的新的,想必也是真的没多余的床了。那个……阿笙,要不就先对付一下吧?”

俗话说孤男寡女非礼勿视,但现如今是两个大男子,若年纪再小些,十几岁上下的俩兄弟也有挤一个被窝的,不奇怪。易笙顺着这条道儿想,想通了,点点头,对蜀孑道:“不妨事,你说的对,是不该再给大姐他们添麻烦。”

一张床,四尺宽,容两个人不是问题。蜀孑让易笙睡里头,待他躺好,到桌边吹灭了灯,脱鞋上了床。

黑漆漆的屋,外面林子里树多,偶有虫鸣声传来,微微的响声咕吱在耳边。一般睡眠深的人不会在乎这点响动,易笙轻轻翻了个身,蜀孑突然睁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两只耳朵连到脖子都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怎么回事,干什么又莫名其妙的发烫?

蜀孑想不通,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身体哪里坏了,这么无根无由的突然发热。刚郁闷地嘀咕了两句,鼻前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该是奶香,还混合了一点很淡的青草气,味道软里软乎,像个摸不着的气泡。

蜀孑猛地转过头,瞳孔里映进一张熟睡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啥,挺喜欢彩萍大姐的~

☆、金鼠良遇16

蜀孑落枕了,一早起床脖子就扭不过来,刀割似的疼,疼得他扯着嘴巴嘶嘶地抽,连早饭都没吃。

易笙倒是一夜无梦,睡得挺安稳。

彩萍烙了十张饼给他们带路上吃,马车停在城里的客栈,得先过去取车才能上路。临行前蜀孑提来一袋东西,是昨天买了带过去给李三的那袋米面。蜀孑交给王和夫妻俩,表情有点古怪,像很郑重,又很突兀的交代了一句:“别分给邻里乡亲,留自己家,你俩吃,吃快点。”

是很普通的小米面,没什么特别。彩萍想着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才这么郑重其事,赶紧点头应承,谢道:“听着了听着了,就我们俩吃,不给别人。”

今天蜀孑真的挺奇怪,一直躲着人,尤其是对易笙,别的不说,只要俩人目光很正常的一对上,他就雷劈似的立马弹开,看都不敢看人家一眼,弄得易笙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是怎么了,不免要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