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孑心道不妙,立马跪地:“臣不敢!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没有——”
“那个唱傀儡戏的,”天君凤目一抬,看向他道:“与卿家是何关系?”
蜀孑心中擂鼓大作,鬓边的汗都流出来了。他强自镇定,铿锵有声道:“只是路上的同行人,不重要。”
天君起身,手负在身后,绕着桌子慢慢走了一圈,道:“卿本无意孤踞山涧,偏那人如行云残风,吹将过来,拂皱一池春。”言罢驻足,立在蜀孑跟前:“你是神,有神之意志,更有入主十二斗仙宫的信念与魄力。本君委你机会,几次三番下凡历练,你吃的苦,自己本该最清楚。如今为这一浮萍草芥之人,擅离职守,违背意志,该当何罪?”
蜀孑心中大惊大骇。
他没想到天君将易笙打听得这么清楚,更没想到天君一顶帽子扣下来,他犯的罪过有这么重?不就是没打招呼离开了芙蕖镇,如果非要将功折罪,他继续在禹都做个乞丐不就行了?
可最让他害怕的还不是这些,是天君话里那层需要更往下深挖才能读懂的意思。
若说他是山涧溪,易笙是行云残风,那什么叫“拂皱一池春”?他和易笙只是友伴,好比路上遇到的同行者,他出于担心也好,出于无聊也罢,他陪自己的朋友回家来探亲,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在想什么?”天君突然发问。
“我……”蜀孑一时语塞,支吾着试探道:“臣与那凡人只是普通友人,陛下是不是……有所误会了?”
天君冷笑了一声。
然后道:“想不到卿家不但不守天规法令,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据守,实在懦弱。”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来了,欢迎天君boss!
☆、金鼠良遇22
蜀孑当头棒喝一头雾水,直接懵在了原地。
他本以为天君有备而来,是要为惩治他不做奏请擅离职守。可方才这老头都说了些什么?什么心意,什么据守,什么实在太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