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汀却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一颗心用力地跃动,整个人被罩在那一寸剑光下动弹不得。
辜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问询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唯一会对谢枕汀说的话:“你可认输?”
叶帛玉又在祠堂里跪了一天。
昨晚送去的饭菜和水,今日去看还摆在同一个地方,一口没动。苹末留神观察自家公子的状况,叶帛玉跪在堂前的一面蒲团上,将脊背打得很直,蕴藏精神,他微垂着眼,意态娴静,面色比起昨日却颇苍白,旁的也不曾显露什么。
苹末暗叹了一口气。
他又出言劝了一回,只是这次叶帛玉不知因何犯起了倔,面上微笑着说“不必忧虑。”“我省的。”……行动上却不见半点更改的意思。
昨日获知了几分内情后,叶锦玉非但没去见叶沉心,对此事也再没只言片语。
苹末只有放弃往他身上寄予的那份期望了。
好在他每日都要去叶沉心面前。
他以为现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不进食,也不饮水?”叶沉心怒极反笑,“很好,他拿自己的身体与我怄气?”
苹末忙道:“公子说,他对家法无半分怨言,都是他该领受的,也不是以自身胁迫兄长,只是唯有以此明证他的……他的决心。”
“这么说……他愿意领罚,可也没想改是吗?”叶沉心喃喃道,又笑了一声,“痴愚!”
“他还与你说了什么?”
苹末小心观视叶沉心的神情,“公子问起……阿兄的状况可还好,身体可还好?有没有记得按时服药?愿您不为他的事所累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