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谢枕汀忍不住想亲近叶帛玉,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犬类般用鼻尖蹭弄他的脖颈,“别生气,好不好?”
“实际上五天前我就回来了,是辜先生把我带回来的,将我送到了丐帮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是,我和他打了一场,凭我本就不可能与宗师抗衡,身上受了些剑伤,已经得到很好的治疗,也好好休养过,无大碍了,真的。”
叶帛玉手上扣住他的脉息感受,一面不赞同道:“那你为何如此冒进,又擅自闯进叶家?”
“实话说,一开始我是有些生气,尤其是被姓辜的单方面按着打的时候。但想到背后那人是你的兄长,他又是出于为你考量的缘故,我没打算记仇。”
“可他如此罚你,实在过分了,”谢枕汀仍为叶帛玉小心揉按膝盖,语气里这才添了愤懑,“我该早些赶回来的。”
“我没事,”谢枕汀的动作轻柔,很大程度上抚慰了酸痛之处,却也跟着带出一丝丝麻痒,叶帛玉有些想笑,抿唇按捺住,憋得一张脸都发红。何况谢枕汀今次应是易容成叶家的下人才偷偷潜入进来,他实在谨慎,一身气息陌生得令人不适,叶帛玉按住他手腕,“不重吗?放我下来吧。”
“你不知道吧,”谢枕汀得意一笑,“我别的长处没有,在长白派这些年除了轻功,练得最好的就是锻体,十六岁便能学西楚霸王扛大鼎了。”
“你轻得很,别说一个了,再来十个也不在话下。”
这话也不是空口无凭,抱着叶帛玉说了这么一阵话,谢枕汀的膂力惊人,双臂仍稳如磐石。
大概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谢枕汀还站起来抱着叶帛玉原地转了一圈。
叶帛玉无奈道:“快放我下来……”
谢枕汀莫名傻笑一阵,“这样抱着公子,一颗心总算舒坦了,大慰这些日子来的相思之苦。”
“油嘴滑舌,”叶帛玉提醒道,“此处毕竟是祠堂重地,合该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