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这二字的本意并不含快乐,但还是笑笑,道:“好,就叫离忧。”。
乐洋站起来,学着家长的模样摸摸他的头,道:“离忧离忧,忧愁离开了,余生就不会再有苦难了。”
他抬头,忽然抓住乐洋覆于他头顶的手的腕部,吓了乐洋一跳。
“怎么了?”乐洋问。
他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扬了扬嘴角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啊?好。”
……
天上的群星不比洛城热闹,即便是难能璀璨的星空撞上今夜都要失了色。
街道虽宽,来往行人依然难以避免地与旁人产生肢体碰触,然而鲜有人去关注自己是否被擦了肩,袖子有是否甩在了他人手上,就像所有人都听得到小贩的叫唤声,但鲜有人投以注意去分辨他们喊了什么。长街里的喧闹声就像夏日里的绵长不绝的蝉声,充耳,却不被闻。人们在节日的氛围下随着人流走动,偶尔因被摊贩上的商品吸引而驻留,然后放大了声音与小贩沟通。烛光透过一个个红灯笼照在人们脸上,一抹抹暖光使节日氛围更浓。
花千宇、安明熙、阿九恰好处在人流中心,在人山人海中几乎失了踪影,过于密集的人群让他们只能顺着人群的流向走,难以“靠岸”。阿九小心地拽着安明熙的袖子,怕安明熙被人群冲走了,又怕自己一用力,把上好的绸缎拽坏了。
忽地,不知是谁绊到了安明熙的脚,安明熙一个不稳,晃了两下,反应迅速的花千宇顿时抓住了他的手臂,待他站稳,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想是在怕他出什么意外。
安明熙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但也没有其他反应,然而两人的心里都十分变扭——花千宇像抓了一块烫手山芋,但这时候放手反而显得不自然;安明熙想是被一只大章鱼抓了,但把人推开又觉得矫情……
阿九在背后偷偷笑:感觉,也是能和睦相处的。
窘迫了许久,终于到达城门处,城门前的一大片阔地使得人们分散开来,花千宇也适时松了手。
早些来的人们早已对着一队人马围成一个偌大的半圆,半圆末端离城墙也有两丈远,后来的人们渐渐吧这个半圆围完整,提前挑好最佳的位置等待节目开始。
火炉里的火焰烧得旺盛,焰火从顶端冲出,从下端开口冒出,铁水也滴了出来。另一边盆里的铁水宛若岩浆,闪着火焰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