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第一次见的人,竟也全然信了,“再来。”
“再来问了与顾氏相关的事。那女子言,传闻前任庄主死在了二夫人手上,但此事不了了之。”
“传闻罢了。”山庄的事,他们作为外人也管不着。
“而后散了会步,又听到了有人在谈论刺史,但比此前听到的话更无据可求。”
由于此前有过相似的遭遇,于是这又是一次巧合。
花千宇想说说那两串没能送出去的糖葫芦,拿此“邀功”,却想起安明熙说过不爱吃糖葫芦,于是跳过这一段无用的,接着道:“而后我们正欲出城,便被逮了个正着。”
第三个巧合。
照道理,他们是生面孔,即便真犯了事,也不该如此迅速地被逮捕,何况现场不见指认的人——他巡视过周围,没有在青楼见过的面孔。此番被捕,也带出另一个巧合:青青之死。
“捕快以我们涉嫌杀害花魁为由将我们压入牢中。一夜过后,次日刺史便亲至,告知忽然查到花魁是死在我们离开之后,并将我们放出,以赔罪为由,带入客房招待。”
第五个巧合,新的证词来得太晚又太快,晚在入狱后,快在入狱第二日。
安明熙忽然道:“若张怀真有问题,牢中定然不少犯人诉冤,可有线索?”他的双臂抬得累了,稍稍抖了抖。
花千宇闻言茅舍顿开——牢中只有他们一对犯人!当日他们只顾着自身不自在,丝毫没有注意到毫无人气的牢狱——照张怀的说法,既然他连平民犯案也做处理,牢中怎么可能只有他们?何况牢中的臭味显然在说,那住过人,住过不少人——犯人为何临时迁移?为何单单留他们在那?
张怀果然有问题。
长久以来的怀疑在这一刻忽然有了依据,豁然开朗的花千宇不由激动地把身旁的安明熙拦腰抱了起来,转了两圈。
安明熙只觉莫名其妙,待双腿重新落地,花千宇又给了他一个大拥抱,脸也与他紧紧相贴——
“再对我多说点,我的好哥哥。”